099 牛皮糖也委实不太好当（1/3）
我打了个车去昌硕高中，期间王越打来电话，我觉得我今天没办法去事务所了，干脆把情况跟她说了一下，那边似乎思考了一下，没威胁我扣工资的事，反倒淡淡说了句，“别着急，这个年纪的男生都爱玩，兴许和他同学在一起。”
我有些感动，正想说找到了我就回去上班，那头又补充，“你好好休息一天吧，事务所不忙。”
我半天没法回答，一时间充满感慨，最大的感慨是，王越姑娘虽然平日看来不近人情，可关键时刻就显露出善人光环了，这世上没什么比上班族能无偿旷工更让人感动的事了，我觉得后一句话比前一句更让我激动。
下车之后我在学校门口见到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之前来事务所的陆渊，她在学校门口站了一瞬，也或许在我来之前已经站了很久了，我刚下车，就看到她回过头走出来，看到我时明显一愣。
我记得在楚西办公室的时候她说过一句要去看看弟弟，莫不是她的弟弟也在这所高中里？
她大概还记得我，说实话，我记得她属于正常，因为在A市生活了二十多年，苏以乐当真没发现过气质如此上层的美人儿，一眼就能深入人心，可她记得我就未免有些奇怪了，我猜大概是因为楚西的关系，让她对我也有几分印象。
她首先朝我笑，“苏以乐，又见面了。”
我点点头，往学校门口方向看了看，“你弟弟在这边上学？”
她摇头，“陆戌喜欢的女孩子在这个学校，我只是来见见她，不过很可惜，她似乎不在学校。”
我对她的私事并不大感兴趣，只是不由感慨了一下，这就是做姐的悲哀，如苏以乐，以臣外宿两晚老子就觉得心慌，又如陆渊，竟然还操心操到了她弟媳妇头上。
我正想跟她道别进学校，苏以臣电话就来了，没等我开口，那头先喊了一声，“姐……”
苏以臣声音有些微弱，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赶紧问：“以臣你在哪里，你怎么了？”
那头笑了一下，“你真是婆婆妈妈，我在同学家啊，这不是临近高考了，他让我帮忙补课，反正我也没事，就……”
我一下吼出声，“你他妈有事能不能打个电话给老子，你他妈还给老子关机，你知不知道老子很担心你！”
大概是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我吼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喘，不远处门卫大概听到了动静，赶紧探出个头来看，我没理会，意识到身边还站着个人，赶紧跟她抱歉的笑笑，陆渊倒是并不在意，恰到好处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边，连半分惊讶都看不见。
怒及此处，我竟然还有心思揣摩了一下，这果然是精致的上流女性，喜行不怒于色的本事是苏以乐这辈子也没办法攀登的高度。
电话那头声音仍旧清淡，等我吼完了才轻声解释，“昨晚手机没电了啊，以后不会这样了。”
后来，我每当想到这通电话都难以原谅自己，苏以乐和苏以臣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为什么就没听出那时候苏以臣在强撑，为什么就没有追问一下他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没有立刻去找他。
挂了电话我当然不会再进学校了，一旁陆渊还站着，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疑惑的朝她看了看，她脸上笑容深了几分，“正好，我原本打算今天再去见见楚西，他说临时有事回了M市，你也是律师，跟你聊也是一样的，苏小姐，有没有空一起去喝杯茶？”
我其实很想跟她说我现在只是个实习，虽然对律法稍有了解，却难有事务所那些资深律师那么深厚的功力，可是看着她的笑，我竟没办法拒绝。
对于一个生长在国外的人，我没想到陆渊竟然精通茶道，见她熟练的冲林，沥干，用以技巧泡茶，我不由有点看呆，等她递了一杯过来才回过神，大概是看出我的疑惑，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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