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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晚亭送别(2/4)

,便也不可能活着走出九寒山妄缘塔究竟有没有无义草我最清楚,阴林自南疆回朔安后,我便问过他无义草的来历,显然他并不怎么擅长说谎,至少,他并不擅长在我面前说谎。”

姜寂初的脸色愈渐惨白,眉心紧缩渐渐双眸失神,不得已而扶着石柱背靠在侧才不至于双腿发软,手紧紧揪着心口却依旧觉得每吸一口气都是锥心之痛,想要说话却发觉喉咙阵阵发苦,竟连声音都快要发不出了。

章娆将她扶到石凳处慢慢坐下,说道:“我并非想要看你如此样子,只是行医十几年了,听的看的虽然很多,却从没见过他那样的舍命之人,我觉得如此付出,你作为收受的一方应当知道。”

她沙哑着嗓子,几近更咽般问道:“他,他究竟受了多重的伤?”

章娆有些不忍,但看她再三祈求的眼神,便摇了摇头叹道:“和你一样几近失了半条命,只怕,已非长寿之人了。”

那双早已红肿的眼眸竟是刹那间失了所有生机般,枯败不堪,泛不动一丝波澜,因平静而凝结的空气却淹没了整个亭阁,淹没了整个南苑,淹没了整个公主府,在她面前结成比荆草尖利的冰晶,将浑身上下划割的鲜血淋漓。她在鲜血汇成的红色之海的海底几近窒息,痛的说不出来一个字,几经挣扎着从鲜血之海游出,本以为是一场救赎。

“姜姑娘!”章娆眼睁睁地看着她吃痛地捂着嘴,却自指缝处不断向外渗着鲜血。

姜寂初猛烈地咳嗽着,身上无一处伤却又无一处不痛,不成想,自她口中涌出的红色液体顷刻间化作泣血般的点点红梅如泼墨般点染着全身月白色衣裙。

两行热泪落下,她怔怔地凝视着紧紧攥着她手的章娆,感受着她温热的掌心,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手冰凉的可怕,只听面前人叹道:“你是我见过最听话的病人,无论我给你配了什么苦药,你问都不问便喝却也是最不听话的,因为你根本就不在意你自己的身子,我原先还觉得江湖儿女一贯洒脱本不该如此,如今倒都明白了。”

姜寂初苦笑道:“出身所累,况且,但凡我与他有一个人能做到洒脱二字,我们便不会是如今的样子了。”每每提到他的伤,她脑海中总是不断浮现出他面色苍白时醒时昏的样子,却从不知道,他所有伤痛的根源竟是因为她,“若我早知道,便是死也不会对他说那些锥心的混账话。”

不知何时,那只淡棕色的小猫竟独自踩着尚未化净的雪,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走来亭阁,然后撒着娇懒洋洋地扑进她怀中,姜寂初却生怕自己身上血的腥味吓到了它,正欲将它放下,谁知那小猫竟浑然不怕,执意要贴靠在她心口处,用它小小的身子温暖着她。

这小猫似乎是极爱她的怀抱,直到二月初十这天亦是眯着眼睛趴在她怀中听完了一件震惊朔安城的江湖血案,抛尸洒血的案子,就连凌雪娴听罢都免不了犯怵惊慌,姜寂初的怀抱却从始至终的安稳平宁,令人感觉不到一丝震惊与恐惧。

说起来也算是原先韩家留下的尾巴,韩弼之的远方亲族中有一庶支是做漕运的,然却动了些不该有的肮脏心思,为了拓宽财路竟搭上了玟州凉城的地方官员做了暗娼买卖,被江湖散派的道上兄弟察觉后又因一时动念而杀人灭口,这不,新生意便随之送上了雁山,偏巧案子发生在京畿地界内,所以引得巡防营与城外驻军同时出动,百姓耳闻眼见便随之恐慌,流言一传十十传百,仅仅半日便早已闹的满城风雨。

不同以往的是,这次弦月山庄江阁主密令杀手不必在得手后留下红玉。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都没有其他消息再传来,案上刚刚添好的新茶尚不得入口,小猫在她怀中睡得安稳,姜寂初却不知为何紧张,她在担心什么?

担心藏于宣王府暗室内的重曦没有借此机会被送到浮言药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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