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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庭鉴执事(3/5)

告天下之后,我的行踪就在庭鉴司那里挂了牌号,国婚前我确实曾去过西南边塞之地,因而至今都不相信,关于九寒山以及我重伤几近丧命的记录没有白纸黑字地落在卷宗上,可就在秦襄负责的地界之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京都庭鉴司却浑然不知,反而由得本王重伤之下在外自生自灭,那么他的卷宗记录究竟送到了谁的手里?”

面对着凌靖寒的沉默不语,凌靖尘继续平静地说着不容置疑的事实:“我受重伤却捡回一条命的事情,秦襄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你,反而告诉了大辰宇文太子,所以赫连氏才知道我受伤并且第一时间便去了弦月山庄签生意,借大熙江湖人之手除掉我这个熙程联姻的关键之人。”

凌靖寒承认,他确实因为凌靖尘遇刺的事情才知道庭鉴司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带着肯定的语气点头应道:“去年年底,叶筠茳阁主死于竹苏弟子苏尘之手。”

“赫连奕指名道姓要弦月山庄刺杀的人是苏尘而不是大熙宣王,而苏尘的身份,恐怕整个大熙也就只有庭鉴司才知道了。”凌靖尘言及此处,往日俊朗温雅的眉眼之间竟毫不遮掩地透着深似古潭的幽冷,翻不起一丝波澜却无不令人背脊发凉,他唇动轻启着说道:“秦襄勾结宇文陌,试图刺杀于我来中断熙程联姻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如果一旁的听客仅仅是庭鉴司首席执事的话,在自己极力声讨却得到了天衣无缝的回答之后,肯定会顾全面子里子毫不犹豫的顺着话头接上一句:秦襄确实该死,并且死有余辜。

可他不只是天朝的臣子,从血脉上面来看,他还与自己面前的宣亲王有着相连的皇族之脉。

“这就是你说服陛下的言辞?”

“对。”凌靖尘借着一轮冷月,从面前之人的眸光中依旧看出了怀疑,他不得不被迫放缓方才那般咄咄逼人的语气,换成了不多见的循循善诱般的劝导:“公玉繁津并非善类,他斡旋于三国之间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只怕你我都不知道。既然他的价值已为庭鉴司利用的差不多了,那么,这样的人为何还要留于世间?”

“不错,被抓后的庭鉴司细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活命的机会了。”夜风皱起逼面而来,凌靖寒蹙眉而略抬眼帘,俨然不再想要继续探讨这个连天子都无从质疑的似真似假的事实,就在凌靖尘正欲离开梅林走出他视线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转过身来突然毫不遮掩地问道:“你去西域九寒山做什么?”

这是庭鉴司叛徒留下的漏洞,现在他试图要在记录着宣亲王行踪的卷宗上面略作修补。

似乎合情合理。

凌靖尘微微侧过身来,流露出今夜到现在为止最平静的眼神,淡淡地反问道:“那你去文城梓山做什么?”他伸出右手从左袖中拿出了被他的王妃珍藏在妆盒最底层的那枚月白剑穗,直接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凌靖寒的怀中。

成亲当晚,自他见到这枚剑穗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出了它的主人。

他知道凌靖寒每每出行在外总会稍加佩饰以遮掩身份,他也相信若非仓促之下,庭鉴司执事大人也不会选这枚长宁七年的西域贡品佩戴在身,只是,他不会在意平日里冰情冷血的执事大人为何会相救一位素味平生的少女,更没有时间精力去深究为何这个少女偏巧就是与他成婚的程国公主重曦。

之所以故意作问,仅仅只是想要终止今晚不合时宜的见面而已。

面对着凌靖寒有些怔愣的神情,他并没有停留只是继续迈着脚步一如平日里的每晚那样,按部就班地回到王妃寝院里就寝。

只不过,他没想到临近子时的寝院里便早已遣散所有侍女,寝房前的石阶上竟然独自坐着一个小小的淡粉色身影,此刻正自顾自地抱着双臂支着下巴抬头望天,时不时蹙着眉头露出与往日大大咧咧迥然不同的忧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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