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事无对错(2)(1/2)
不多时,侍从又为国公世子奉了盏热茶。
上官谦捂着手,琢磨着问道:“刚刚是谁来了,我看见郑辉和孟颌一块领着什么人,去了驿馆。”
“北郡粮道的事,总归要派人明面上调查的。”他也拿着一杯热茶暖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茶杯,“原本要大理寺查办,可父皇却降旨移交了刑部,兵部员外郎吕励过来送调查卷宗。”
凌靖尘说完,抿了抿嘴唇,决定顺势再多问几句:“我知道睿王兄和刑部的人一向相熟,你跟着国公爷的时候,可认识什么刑部的人吗?帮我参谋一下,他们有没有敷衍桦州营。”
“此事是谁来办的?”
“刑部主事赵勉。”
“主事赵勉?我不认识,但似乎在睿王府听过几句,有个姓赵的主事很滑头,竟与吏部的人走的很近,很有可能说的就是赵勉,怎么,他还真的怠慢你了?”
“倒也没有,只是不怎么尽心罢了。”凌靖尘眼睛一眯,与他猜测的差不多,赵勉背后之人不是梁家就是瑢王,而此事针对的是他和桦州军部,这便是刑部嗅出来的党争意味,“我还以为国公爷会为你引荐几位得力的人呢,你竟是听了半天私底下的闲聊?”
“我爹?我可没听说过我爹提起过什么刑部主事,这些人整日里都是刑案打交道,出来进去抱着的全是结不晚的卷宗若说刑部的其他人,我倒是听我爹和许伯伯说话的时候,提过一个刑部员外郎,叫什么叫胡襄平,还是胡襄宁?”
上官谦口中的许伯伯,是跟随安国公上官严诚的二十多年的心腹许昌。
“胡襄廷?”
上官谦一拍书案,点着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刑部员外郎,胡襄廷!”
“这恐怕是你小时候的事情了吧。”
凌靖尘闻言不禁苦笑,书案上面的刑部卷宗上,还签盖着此人的印鉴。
“大概是五六年前?我记不清了,我爹不常在家说公务上的事情。”上官谦搔了搔头,并不在意。
凌靖尘却有些惊讶,眉心微微一蹙。
员外郎是刑部从五品官职,区区五六年就坐到了如今二品侍郎的位置,这个胡襄廷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在官僚体系极为复杂的刑部,得到这么快的晋升。
“靖尘?想什么呢?”上官谦见他有些出神,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若是担心刑部敷衍此事,大可传信回去给睿王啊,请他亲自指派手下官员,好好再查查就是了。”
“倒也不用。”凌靖尘摆了摆手,不经意间一瞥,却看到了些耐人寻味的事情,“师兄”他转过头去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奇怪地问道:“你回朔安,半路又折了回来,究竟是为什么啊?敬平姑母一定很挂念你,眼下既非战时,你不用留在军中守着。”
若没有看错,上官谦袖子里面藏着一枚藕色的帕子。
眼见着掩盖不住,上官谦一时也没有了主意,他因赶路吹了风沙,眼睛有些酸涩,揉了揉眼睛说道:“两日前我正想着回竹苏看看师父,碰巧遇到柔绮了,她似乎很不开心,我没有多问就陪她喝了几杯。”
凌靖尘听完后,眼神渐渐凝住,心里萌生出了一个不太妥的猜测。
果不其然,上官谦开始吞吞吐吐,还抬手搔了搔头做掩饰,“她情绪不好,几杯酒喝完就不太清醒了,我只能扶她回去院子休息。”
“曦儿呢,傅师姐醉酒,你应该叫她来照顾啊。”
“寂初回了朔安,曦儿在文城梓山,两人都不在竹苏,我找谁啊?盛纹姗吗?她那个冷冰冰的性子,我开口竟要请她去照顾一个醉酒的姑娘?嘲笑就罢了,只怕,她心里会怪罪咱们这一辈的弟子行为不检呢。”
凌靖尘也不想解释,似乎除却他与姜寂初,所有人都多少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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