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魔心渡（2/2）
冷静的冰心境界。
吸收完了“魔心渡”的境界，赵煦吩咐人叫来了师妃暄。
此时的师妃暄见过了赵煦马踏傅采林的场面，对于赵煦的感觉十分复杂。
一方面承认赵煦真的是个很有能力的皇帝，镇压国内一切不满，征讨国外一切不臣，自身的武功甚至也是当世顶尖，这样的一位皇帝是历史上都少见的。
但同时他也因为这样而对赵煦怀有更加强烈的敌意。因为在她的思维里，赵煦就是一个放纵恣意的暴君，这样一个暴君如果实力越强，只能给天下带来更大的灾难。
走近赵煦的军帐之中，师妃暄面无表情地走到赵煦面前坐下，淡漠地问道：
“你又想干什么？”
赵煦笑了用手指卷起她一缕头发：
“怎么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了？是看我征讨高句丽太顺利，觉得你们慈航静斋的天命说维系不下去了，在跟自己恼怒吗？”
师妃暄闻言，清冷地笑了笑：
“恰恰相反，你的暴虐更加说明你不是个合格的皇帝。一路走来，你难道看不见你给世间带来的灾难吗，那些因为你而流离失所，痛失亲人的高句丽人民，你以为他们会对你感恩戴德吗？不，他们只会牢牢记住对你的仇恨。将这些仇恨镌刻进骨子里，裹挟到对中原的厌恶里。世世代代，中原与高句丽的征战将永无止息，这一切的源头则只是因为你的好战。”
赵煦闻言，放肆大笑，在师妃暄敌意的目光中，缓缓陈说：
“师姑娘，都说你是慈航静斋最有天赋才情的女弟子，但如果你只能考虑到这里，那慈航静斋未免太废物了。”
赵煦说得很直接。
“老虎捕猎兔子，会导致兔子对老虎的仇恨吗？你以为我征伐高句丽是基于什么，对战争的热爱吗？或许有吧，也或许就是我想打就打了，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可以很有自信地对你说，中原王朝与高句丽的实力差距永远不会得到弥补，这片土地太贫瘠了，他们的男人将会以为中原工作而荣幸，这个民族的女人将会以得到中原人的看中为荣誉，他们将世世代代臣服于大隋，而我唯一的仁慈会是让他们在为我劳作的时候吃饱饭。”
“这是一个血腥的时代，兵器才是交流的工具。没有猎物会因为猎手的捕获而产生憎恨，他们只会在某个时候化身成为猎手，而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永远只能是猎物。”
赵煦说着将营州总管呈上来的这些年高句丽袭击辽西的信息递给师妃暄，让她自己慢慢看。
“你的天命，更多的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我的意志，将为大隋开创功业，后人只会记得我的成功，那些酸溜溜的文人只能用所谓的仁德试图框架弱者，但他们框不住真正的强者。”
说着，赵煦运转《冰心诀》，进入了“魔心渡”的状态。
师妃暄体内的魔种随之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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