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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路上(1/4)

离开车站后,火车呼啸着一往无前,烟囱喷出浓烟,向周围的天地昭示着它的存在,一种用蒸汽的力量抵抗风雨、跨越距离的存在。

杜丛和司樯就坐在这辆火车的车顶上,被它带着一路向北。

二人在车站刚刚挂上火车时,那些透过车窗看到外面情形的乘客惊恐万状,一方面害怕余慈落下雷电,一方面害怕这两个被圣灵卫追捕的亡命之徒大开杀戒,他们在车厢内乱作一团,大声吵嚷,甚至要冲进驾驶舱让司机把火车停下来,然后四散逃命。

但最终这辆火车还是驶出了车站,余慈的雷鸣也没有再次落下,两个不请自来的特殊座位的乘客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车厢内的乘客一番吵闹后,也逐渐安静下来。毕竟他们和杜丛没有什么瓜葛也不认识,只要杜丛没有威胁到他们,他们也乐得和他相安无事。再说,连圣灵卫前卫队长都抓不住的人,他们还能对他做什么呢?

这对杜丛和司樯来说倒是个好消息,毕竟如果这辆火车上的乘客真的闹起来,强迫火车停在这荒郊野岭,也是件头疼的事情。

一个小男孩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很认真地用力想要往上看去。

“小孩子,你就是把脸挤成大饼,也看不到上面的人的。”旁边座位的乘客哈哈大笑。

“叔叔,听说上面坐着的人是个术师,我真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他们坐在车顶上,不怕冷吗?”小孩用稚嫩的声音问他旁边的乘客,眼神中满是向往。

“术师嘛,本事比我们凡人不知道高出多少,现在说不定站在车顶上逍遥呢,就像故事里的那些侠客一样。”在车厢平静下来后重新开始营业的车厢小贩接过话头,说道。

但是事实上,杜丛并不逍遥,反而非常狼狈。之前在战斗中受的伤很重,他现在仅仅只是维持蓝雾就已经耗费了绝大多数力气,脸色变得苍白。

火车速度很快,如果不用蓝雾营造一个相对平稳的环境,说不定稍有不慎就会被风给吹下去。

司樯此时正盘腿坐在蓝雾中,杜丛趴在她的腿上,上衣被撩起,露出被雷电打出片片黑斑的背部。

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伤势,司樯担忧地问道:“你这些肉应该都被打坏死了,还能好吗?”

“没事,我是术师,可以恢复,赶快动手吧。”杜丛故作轻松道,“你把坏掉的肉剃掉,伤口很快就会恢复的。”

“那我就动手了啊。”司樯颤抖着抽出陨铁剑,轻轻触碰杜丛的背部。

“不要怕,司樯,没事的。”杜丛鼓励道。

司樯点点头,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狂跳的心跳压制下去,然后睁开眼,用陨铁剑把杜丛背上的黑点挖去。

短剑的剑尖很容易地就刺进了黑斑中,挑起一点像炭灰一样的东西,挖出了一个小洞,洞底是粉嫩的新肉。司樯睁大眼睛,仔细地在杜丛背上刮着,确保被雷电损坏的地方都被剃掉了,甚至要额外刮掉一层完好的肉,在洞中积起一汪血。司樯低下头,把血吹走,即便司樯已经尽可能地温柔,但被风过伤口,还是让杜丛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是非常简单粗暴且不讲理的外科手术,杜丛的额头已经开始滴下汗珠,但他却握紧拳头不叫一声出来,双腿绷直,怕司樯被他的痛苦影响。

这种手术非做不可,特别是对于术师来说。杜丛对自然大道知之甚少,不能确定是否会有气残留在他的伤处,所以只能采取这种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虽然这样会留下很可怕的伤,但是他以体内之气运转,可以加快恢复速度,而如果有气残留,那情况将会非常糟糕。

等司樯终于做完了这场手术,陨铁剑的剑尖已经被染成红色,杜丛的背上更是布满了血迹,就像红色颜料制成的抽象画,在画上零零散散分布着许多坑坑洼洼,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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