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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 南下(4/5)

也会如此的!”

说完,他自知失言,便低下头,轻轻道:“儿子失言,母亲莫怪。”

“原来是这样,”百里婵娟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并未出言责怪,只是道,“镇晓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想来也是殿下手足情深,这才急了的。归林,等你师兄回来,你可要好好劝一劝他。”

这些天来,庄镇晓也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把扶渊当成过自己的小师弟。

两人宛若双生子一般的长相,庄镇晓若说自己不会在扶渊的脸上看到别的影子,恐怕是谁也不信的;可他也很清楚,这二人只是面容相似罢了,旁的再谈不上一点像。

虽然都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可扶渊身上多少会有天潢贵胄的骄横,有天地灵胎的骄傲,庄镇晓何尝不明白钟离宴的用心,他不想扶渊没了这份骄傲。

扶渊如今有太子照看,他实在没什么不好放心的。至于天时院……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与太子爷的意思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他很早就感受到了钟离宴对天时院、对他隐隐约约的敌意,可如今挑明了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对扶渊,实在是太过逾矩。

庄镇晓越想越难受,强逼着自己断了心思,专心赶路,不再去想与帝都那些人有关的事情。

玄山百里府。

百里山长回玄山的消息不胫而走,书院的先生、学生们有许多都给府里递了拜帖,希望百里恢弘能出面重整书院。百里行露接了这许多的帖子,只觉得头疼——她十分清楚,以百里恢弘如今的心力,是不可能再去管着这么大一个书院了。可百里书院若是忽然要换一个山长,也不是办法——除非那人在百里书院的师生中的威望,比百里恢弘还要高。

她没有办法,便只能拿了拜帖去求助长姐。

百里婵娟看了她手中厚厚的那一沓,当即明白了她的来意:“曲郎最疼他,见他如今这副样子,也不知劝了多少回了,可……”

人死不能复生,费再多的口舌,也是无用的。

行露敛眉:“云杪可以慢慢劝,身子也可以慢慢调养,但百里书院,已经流离了半年有余,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曲郎呢?”婵娟问。

“姐夫还在云杪那儿,今晨请了苏老先生来看诊,刚把老先生送回去。”行露道,“开了几副养血安神的药,说是先调养着。”

“我去看看他吧。”百里婵娟撑着桌子起身,对妹妹道,“你知道的,云杪他从不是这个性子,当年叶家公子出事的时候,他也能顾着大局。”

她提着裙摆出了门,似是自顾自地:“我去问问他的意思罢。”

百里恢弘住的院子干净雅致,只有几个得力少言的小厮侍女侍候着,他们见百里婵娟来了,只是行礼,并不多话,也没有进去通报。

玄山的春已然到来,屋里的纱窗都支着,门也大敞,似要把这三月暖阳全都邀进屋里似的。

只可惜屋里人寥落了。

“云杪,姐姐来了。”百里婵娟挑帘进屋的时候,率先对上的是丈夫生了血丝的眼睛。她一愣,却还是温婉道:“曲郎昨儿夜里没睡好,先回去歇一歇吧。”

曲彻点点头,起来对他道:“云杪才吃了饭,过半个时辰再喝药。”

“知道了。”百里婵娟送了丈夫出门,才折回来,看到桌案上散落的纸张,便理了理,道,“云杪身子还没大好,不宜这样劳心劳力。”

“长姊,”百里恢弘见了礼,“不过是整理一些古籍,不妨事的。”

百里婵娟知道这些事是最累人的,随手翻了翻,见他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是整理了这几页,便道:“阿姐如何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可你现在……”

“二姐也来找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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