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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3)

来像飞檐一角的铜铃,清越怡人。

“不管我们是不是放在心上,想要烧掉浑天监察院的人一定是相信这些所谓的巧合有值得毁掉的意义,让他们忌惮的事一定值得去查。”唐云羡淡去笑容的面容在盈满的月色下有几分严酷的寒意,“而且这些天我也有想,他们冒这样大的风险真的是只为了毁掉记录吗?还是也为了杀人灭口?”

迎上唐云羡的目光,时平朝却还是笑得坦然,“唐姑娘觉得我是值得这样大费周章的人?”

“浑天监察院着火的那天,你真的是在里面吗?”

唐云羡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她一直有所怀疑,那天浑天监察院的地宫里虽然火烟极大,但空间不大,她努力想要看清周围还是不难,但的确没有人影,也正是因为寻找太久才导致吸入了烟尘昏迷,昏迷前她感觉有人搭救了自己,那人除了时平朝也不会是别人,可他是从哪里出现的?

他们已经走到门口,在时平朝的马被唐云羡的出现吓到前,时平朝先一步抚上它的脖颈,可这马还是惊慌得嘶鸣,它想退却因为拴着走不了,最后只好绕到时平朝身后躲着,它一匹马,时平朝再高挑颀长也掩不住,即使是夜里,这匹马那天被烧掉毛后留下的几块秃斑还是难看又明显。

“是唐姑娘救我出来的,怎么又突然这么问。”时平朝测试继续安抚胆小的爱马,但说话时还是看着唐云羡的眼睛。

唐云羡从前觉得时平朝从容坦率,特别是笑起来时莫名会让人心情大好,但她如今可不这么想。时平朝如今在她心中已经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他的笑也不再那样单纯,唐云羡自己也讶异,之前并不在意一个人时,再可疑的端倪也不足以上心,可一旦认识,信任却成了奢侈。

不知道是她多疑还是信任本身就有无法承受的重量。

“最后并不是我救了你,而是你救了我。”唐云羡越是不动声色说得话就越有重量。

“烟雾太重,唐姑娘找我在哪里看不清,我找唐姑娘也是,当时我嗓子已经熏坏发不出声响,否则是一定不会让你在那样危险的情况徘徊良久。”时平朝也收起了笑,“唐姑娘本来是在替公主探查遇刺一事,怀疑任何人都毋庸置疑,怀疑在下也属分内,但真凶是不会对追查自己的人出手相救的……”他后面说得极了,忽然咳嗽起来,唐云羡惨事见多,本该没有内疚,但他毕竟还是救了自己,而且言之有理,唐云羡还是不可避免的于心有愧。

“是我唐突了。”唐云羡的道歉也过于言简意赅,时平朝因为咳嗽而潮红的脸又浮起笑容,他咳完后声音又沙哑了一些,“虽然说是唐姑娘怀疑得有道理,但被这样想,还是有些着急,想到从前在禁军的时候,那些抓到的大奸大恶之人也这样辩驳,是不是显得我更像坏人了?”

唐云羡被他这样说弄得哭笑不得,“没有,是我疑心重。”她顿了顿,不知怎么想到了七年前那个晚上,心中一动,径直问道,“时大人是七年前宫变那夜受伤的?”

“是,重伤之后花了两三年才彻底养好,但已经没法留在禁军了,所以就谋了一个还算赋闲的职位。”

七年前的伤,想必是和玉烛寺人冲突所致,唐云羡也不想再谈及玉烛寺,只好随意岔开话题,“从军士到观星,差得还是有点远了。”她想了想又慢条斯理补充,“这不是质问,只是随口一说,时大人要是不想答也无所谓。”

“唐姑娘不太会和人交流,质问和好奇还是很容易分辨的,唐姑娘对我的事好奇,我怎么会避而不答?”时平朝笑了笑,他轻轻拍了拍马乖顺的额头,声音也低了低,“是我自己喜欢天空的坦率和迷人,它把日月星辰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任人观赏,还将变幻的奥秘公之于众,可最令人着迷的是这份坦然里还有着狡黠,天空把暗示藏在古老的坦白里,每个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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