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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2/3)

的事情,虽然没有豁然开朗,但的确有了些线索,“只是我们不能等半个月,等这人来了再问吧?更何况孟大人死后,这人如果真的聪明,可能根本不会再出现。”

“要是能找到大理寺给逃犯画像的人来画一个倒也可以,不过,我们要是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查,只怕在查到真凶前,禁军先找到了我们。”清衡低声说道。

她们说得都是唐云羡所想,半晌,她喝光了小小茶盏里的琥珀色的青茶,“我们时间并没有那么充裕,想要找到这个人,可能还要费一番功夫,但我想,只要找到了他,至少迄今为止的事情我们就能知晓答案。”

清衡和徐君惟一起点点头。

琴声混入沉默之中,阮琴先是压场,随后穿青绿色罗裙的姑娘款步上台开腔唱了起来。雨天阴沉,下午茶座里点着灯烛,湖雾侵岸,暖光驱散丝丝凉意。

徐君惟跟着姑娘哼唱,似乎也熟悉这支唐云羡根本没听过的小调,她声音散漫慵懒,细细听来比唱曲姑娘醇熟却黏腻的滑腔好听得多。

这时,说书人摇着扇子走上了台,乐师敲了几下琴板,茶座比刚才安静了一些。

“各位客官,咱们今天接着上回的《妖祸奇谭》再续说一节。”

清衡刚拿起茶杯的手停在唇边颤了颤,琥珀色的茶汤顺势洒在她干干净净的天青色裙衫上。

“怎么?”唐云羡没感觉有异样的危险,可清衡的唇颊都像生了急病似的惨白。

她一贯的端庄持重消失无踪,睁圆的眼里乌黑瞳仁轻颤不停。

唐云羡还想问,徐君惟的手却悄无声息压在她膝盖上,“清衡啊,我想吃南古坊的紫苏蜜饯了,懒得动,你帮我买点?”徐君惟笑嘻嘻一副谄媚模样,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好的。”清衡飞快站起来,逃似的走了。

唐云羡沉默着看她离开,再去看难得神色略显黯然的徐君惟,她知道徐君惟会说的。

说书人压低了嗓音,用挤出来的细声学着夜枭诡异的叫故弄玄虚,等吊足了胃口再抬声说起故事里神神鬼鬼的情节。

“你听过《妖祸诡谭》吧?”徐君惟瞥了眼投入的说书人。

“太后当政时禁了的传奇话本,当今皇帝归政后又赦了这书,写得不错,大街小巷人尽皆知,我自然也听过。”唐云羡不明白这书哪里特别。

“那这书的作者也你该知道是谁?”

“曾经秘书监李同梁的儿子李颂,李同梁一直反对太后临朝,被诬构陷同僚死在大理寺狱中,她夫人也死得不明不白,儿子李颂刚点了状元进了鸿胪寺也被牵连罢官永不叙用,家产尽没后疯疯癫癫流落街头,后来写了《妖祸诡谭》……”唐云羡语气也和连绵的雨一样,缓缓道来,“可他这书影射太后当政,把太后说成妖邪祸首,瞎子都看得出来,后来太后以毁谤为名禁了这书又抓了李颂,把他舌头割了手指剁掉,折磨致死以警天下读书人。”

“嗯,是这样。”徐君惟望向细密的雨帘,“那你知不知道他是清衡的哥哥?”

唐云羡一愣,一时竟无话可说。

说书人啪得抖开扇子,和着几声阮琴的响音正说道热闹的地方,几个茶客喊了声好,雨声都被压低了。

“清衡本名叫李颐,是李同梁大人的爱女,五岁就是帝京人尽皆知的才女,和她哥一样小小年纪声名在外,听说五岁的时候在重华宫赏秋夜宴上赋诗,连太后都啧啧称奇。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三年后覆巢之下留有完卵,李大人死了后,清衡掳走送进玉烛寺,”徐君惟把目光从台上收回,与唐云羡的视线交汇,“玉烛寺想毁掉一个人的全部总是很简单。”

唐云羡听她飘忽的最后一句落下,耳边只剩说书人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嗓音,她的心像被很沉的东西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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