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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真假尉迟景的较量(2/4)

严四海心下一横,将身子伏得更低了一些。

“主上,属下不是怕了,只是刚刚有些吃惊。您...您就将此事交予我,我定不辱命。”

“快快起来,孤就知严兄忠勇。”中年人笑着扶起严四海,温言道,“哪里能让严兄一人行此险事,孤已经有了锦囊妙计。”

两人窃窃私语了一番,严四海极尽恭维拍马之能事之后,才出了屋子。

屋子的门甫一关上,中年男子就往地上泼了一杯茶水。

“都是些杂碎!”他嗤道。

看着污黄的茶水借着力道肆意而流,中年人似乎心中舒畅了一些。

这是他四十几年来唯一纾解性子的方式。

四十年来,气了、闷了、燥了、烦了,他不能喊不能闹,连摔个茶杯泄愤都不敢。

只能泼一杯茶水,纾解心中郁郁。

再看着那污水逐渐干涸,不留一丝痕迹。

就似他隐匿无形的心迹一般。

与尉迟景撞脸之人,名叫曹少棠。

尉迟景的表弟。

三岁时因长得与六岁的尉迟景愈发相像,便被家族暗中养了起来。

高门贵族这样的事不少。

珍珠与鱼目,真货与西贝。

他们认为,鱼目和西贝之于珍珠与真货,总有有用的一日。

自小,曹少棠便活得没有自我。

日日被要求言行举止皆要与尉迟景相同无二。

尉迟景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尉迟景学什么,他便学什么;

连尉迟景的喜好,都要变成是他的喜好。

如若不然,就会受罚。

他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自己的前途。

只是一个人影子,随时会被祭献出去的影子人!

讽刺的是,无人知晓他的苦楚。

连他的母亲都觉得这是件极荣耀的事情。

日日敦促他听话,要模仿的惟妙惟肖,才算给爹娘争了脸面。

诚然,有段时间,曹少棠自己麻木了。

觉得这便是命。

他的命数中本就不应该有“自己”。

年纪渐长之后,也代替尉迟景行了几次险境。

艰难万险之后,得了一屋子的赏赐。

曹少棠看着面前的黄白之物,笑得凄苦。

他要这银钱用有何用?

直到尉迟景发了疯病,他代其走动的时候愈发多了。

因其模仿尉迟景已入臻境,竟无一人识破。

此后,尉迟景被圈禁漳州。

他想着自己终于派上了大用处,假扮尉迟景被囚漳州。

谁料,尉迟景逢此一劫,疯病愈发严重,

已至时常情绪失控,好几次险些酿成大错。

因而,清醒时的尉迟景作了决断。

令曹少棠代替自己在外暗中筹谋,以待起事。

而他自己常困漳州,让朝廷放松戒心。

曹少棠终于有了自己的天地。

虽然,行事依旧要按照尉迟景的吩咐,

但比之以前要自由很多。

这便如同向阳的窗子,只要微微开了条缝。

便挡不住春风。

曹少棠那个按捺不住的“自己”蠢蠢欲动。

双手已经放在了窗上,打算拼力一搏,推开那扇厚重丑陋的窗。

尉迟景虚弱的躺在床上,两个丫鬟分立两侧打着扇子。

天气并不热,早晚还有些寒凉。

但架不住尉迟景心中火烧火燎,热得心浮气躁。

“滚,都给我滚,怎么这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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