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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沐天波大仇得报 四将军议政安民(2/3)

他的脸颊大概是刚刚被人摁在地上的时候擦破了皮,正往外渗着血,大胡子上也沾满了泥土和草屑,显得格外狼狈。见沙定洲被擒,全军将士自是群情雀跃,齐声欢呼起来。

定国于是下令彻底焚毁佴革龙寨,并派人招抚远近,承诺以往依附沙定洲的军民全都不再追究,但凡归降者,皆加以厚抚。

同时重申军纪,所有将士不得取民间一物,违令者立斩,相关主官亦要因失察之罪连坐八十军棍。因此大西军所到之处,各族百姓皆毫不畏惧,照常耕种,安堵如常,甚至络绎不绝地前往大西军驻地进行商品买卖。

这日,文秀麾下抚右营兵马奉命前往禄丰运粮,返程途中在草铺歇息,没曾想一名小旗官不慎失手误伤了一户方姓人家的两岁小儿,致其死亡。方姓人家闹至军中,该营总兵杨建得知后,当即将伤人的小旗官拿去重重责打了四十军棍,并赔给方姓家人十两银子。

不料此事传至文秀耳中,等杨总兵押粮回营复命,文秀当场就把杨总兵骂了个狗血淋头,并将那名伤人致死的小旗官拿去砍头,首级传送草铺。

众将士对此判罚自是颇有怨言,文秀之子刘震亦是不解地问道:“父王,孩儿听闻被斩首的那位兄弟向来作战勇猛,屡建战功,今日只不过误伤人命,罪不至死,杨总兵的做法并无不妥。为何要施以严刑峻法,这样岂不是让弟兄们心寒?”

文秀苦笑着拍了拍刘震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震儿,你是否觉得为父矫枉过正了?为父何尝不知那兄弟死得可惜,但咱们大西军大多数人皆是草莽出身,行为举止粗鄙,稍不注意就会惹是生非,故而惟有以他的首级作为威慑,方能够杀一儆百,号令三军!”

见刘震默然不语,文秀又接着说道:“震儿,待三日示众期满,你且替为父将那位兄弟的首级与尸身缝好,好生厚葬!若是能寻到其家人,便按阵亡将校给予抚恤吧!”

刘震心里虽然还是不太明白父亲的做法,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这件事很快就在滇南地区流传开来,那些尚在观望的彝族土司,皆认定大西军与旧明朝的军队大不相同,乃是真正的仁义之师,一时人人心悦诚服,降者如云。

惟有镇雄土司,素来与沙定洲交好,恃险据守,不愿接受大西军的招抚。定国闻讯,立即派遣祁三升领兵征讨,镇雄土司连吃了好几场败战,这才终于清醒过来,恐步沙定洲之后尘,赶忙自缚出寨向大西军请降,从此输送纳贡无不争先恐后。

收复滇南后,大西军得以南通安南、交趾、缅甸、占城、罗甸等国,正所谓失却十省,收复五国。定国于是将阿迷州改为开远,蒙自改为沐新,迤东遂告平定。

大军班师凯旋回到昆明,献俘与东府。孙可望大喜,立刻请来黔国公沐天波,当着他的面将沙定洲夫妇凌迟处死。沐天波大仇得报,自是感激涕零,叩首称谢,云南百姓亦是人人拍手称快。

为了将滇黔两省营建成稳定的抗清大后方,在大军班师回到昆明的当夜,孙可望便匆匆将定国与文秀二人召来东府议事。

定国早有谋划在胸,见孙可望问起,遂抱拳言道:“臣弟有三点建议,望大哥采纳,一为屯田,二为铸币,三为盐课!”

孙可望求治心切,迫不及待地催促道:“老二,赶紧细细说来!”

定国也不打算卖关子,稍稍停顿了片刻就继续说道:“当初咱们在四川粮饷供应多靠打粮,如此虽能够快速筹措粮饷,却难免伤及无辜,官绅士民更是怨声载道,最终才导致川中绅民群起反叛。因此臣弟以为应颁下严令,今后禁止各营打粮,也不许以各种名义向官绅及土司摊派借饷。”

孙可望听后却是一脸无奈:“孤虽也知道打粮之法弊大于利,但非常时期,非常做法!若不如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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