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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闻京察舆情汹汹(3/7)

来讲就有点贬的意思。

好在刘健有心计,向皇上建议让梁储挂吏部尚书衔而职掌兵部,这样既照顾了梁储的面子,自己又不失吏部的权力。虽然刘健觉得这主意两全其美,但梁储心里头总还是有点疙疙瘩瘩。

这次李东阳调整六部人选,又让梁储回去执掌吏部。尽管梁储对李东阳让他官复原职心存感激,他还是打算上书皇上请求致仕。他这也谈不上是意气用事。一来这样可以表现他避官去利的士林气节;二来他也的确感到自己和李东阳的理念不同。在李东阳手下当这个“天官”有些力不从心。

但他的折子被皇上朱祐樘打了回来,请求不允,李东阳也多次和他沟通,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任。打从到了吏部,梁储恨不能把一天掰做三天来使。倒不是他愿意这样做,而是情势所然迫不得已。

自打他当了吏部尚书,每天无论是在衙门里还是在家中,前来拜望的人络绎不绝。有的人来攀乡谊,有的人来认座主,更有甚者来讨要他的墨宝,请教治学之道,都让他烦不胜烦。

他心里很清楚,这些都是幌子,来访的官员其真实目的都是来打听虚实寻求保护的。特别是皇上例朝宣布即刻实行京察之后,梁储家的门槛差不多要挤破了。

这样过了两天,梁储实在难以招架,干脆就下了谢客令。每日散班回家便把大门紧闭,任什么人也不见。话是这样说,仍有人挖空心思削尖脑袋要见他。譬如这个李良,一大早跑来守门墩,硬是让他逮着了机会。

管家把穿戴齐整的李良领进客堂。他是在上衙的路上先折来这里的。天气很热,加之又在日头底下晒了一会儿,这个大胖子科臣已是前胸后背都渍出了汗斑。

此时见了梁储,他也顾不得揩汗,纳头便拜。梁储欠欠身子算是还礼,抬手让李良坐下,问道:

“大清早的,有甚急事?”

李良与梁储同是广东老乡,没有这一层扯得上的关系,李良也没有理由死乞白赖地求见。他知道时间紧,也就不绕弯子,单刀直入答道:“厚斋先生,晚生是来求救的。”

“求救?”梁储一惊,问,“你怎么了?”

李良一脸的晦气,抱屈答道:“前几日例朝,卑职的六科廊同僚都听了圣旨,要举行京察,回衙来大伙儿一议论,都觉着这是新任首辅李宾之的好主意。厚斋先生你也知道,咱们这批科臣都是刘首辅提拔的,根本不赞成新学那一套。为了维护朱子儒学正统,咱们没少弹劾李宾之,他恨不能把咱们一个个都生吞了。哼!这一回,他就可以借皇帝之手,把咱们一锅端收拾干净了。”

梁储看李良紧张的样子,诘问道:“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外头都在传,新首辅要把刘阁老的故旧门生一网打尽呢。”

”胡说八道!这都是捕风捉影,你堂堂一个礼科给事中,有没有脑子?也信这些个谣传?”梁储一捋长须,生气地申斥。

“厚斋先生,六科廊的人并不见得个个都是些呆脑瓜子吧?种种迹象,叫咱们不得不信啊!”

“介之,你一口一个咱们,究竟代表谁说话?”

“实不相瞒,是六科廊的所有同僚都知道晚生与厚斋先生同乡,因此撺掇着让咱来找您。”

李良觍着脸,一把折扇呼呼呼摇个不停,看他那副样子是焦急、愤懑、惶恐与卑琐都交织在一起。粱储虽然打心眼里瞧不起,但对李东阳热捧新学的做法更谈不上什么好感。他心里头一直替刘健忽然丁忧去职感到遗憾。爱屋及乌,因此对李良也微微动了恻隐之心,遂嘟哝一句:“即便是这样,你找我又有何用?”

李良答:“咱们言官们商议,现在满朝文武,最能说公道话的只有您厚斋先生与谢阁老两人,你们两位大人出来说话,新首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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