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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离乱之始(1/2)

扶哲低着头,佩剑搁在恪的脚边,双手撑着地,两片薄唇牢牢抿住,半晌方道:“属下是为公子之安。”

扶哲不明确,即便是自己,也知道这个女人当初的价值已经不在了,眼前困局亦是由她引出。公子杀伐一向果决,姚家三爷也劝他除掉这个隐患,但他为何还留她至今?

扶哲陪在恪的身边很多年了,他自认懂得这个人的志向,但是却于这件事上看不明确,又或者他实在明确,却只能假装不懂。毕竟,在这条路上走着的人,是不能有太多野心以外的奢看。

“为我之安,就能越俎代庖吗?”恪的声音冷冽,“姚千璃可是见过你了?”

扶哲大惊,翟恪这么问,便是有所疑。他赶紧拜下,诚恳道:“公子,属下对公子从无违逆出叛之心,更不会与他人私相往来。下毒一事,我只是担心公子为人所累,大志不成反而抱憾。更何况……”他顿了顿,眼力落在恪青色的鞋面上,有些迟疑,又有些下定决心般开口。

“她对您来说,已是无用了。”

没有第一时间除掉她,本已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对这个女人竟是这般的不同。而私自出手杀她更显然是触怒了他。

现下再把这话说出口,扶哲并不是不担心自己的生命,但是他更在乎的是能不能就此让恪明确过来,现在这种奇怪的情绪是多么的危险,就连他这般的武人都已能看出不妥了。

扶哲犹自跪着,却闻声耳边有疾风略过,待到反响过来时,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用力甚大!

扶哲的嘴角有咸腥的味道涌出,缓缓的从嘴角溢出。他重新跪正了身子,紧咬着唇,任由脸颊上的疼痛蔓延到麻痹。

“她对我来说是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我。”

恪前倾着身子,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手一把捉住扶哲的衣领,将他提起来逼向自己。

扶哲从未如此近间隔的直视着恪,尊卑之别令他心中忙乱,垂了眼眸不敢再看,喉管却因恪手中极大的力道被勒得就快要喘不上气来,但他却咬紧牙关不作声。

“记住……”恪的眼眸微眯,浓稠的玄色看不到任何情绪,可越是这样的简略的眼神,却越是他最可怖的样子容貌。

“她的命是我的,生与逝世都不准别人插手。还有!我不说的事,便是不存在的。如若她以后知道了些什么,那告诉她的人我尽不会放过!”他手上的力道加大,扶哲被拉得被迫抬开端,对上他漆黑的眼睛。“听清了?”

翟恪没有再说话,只是自上而下的冷冷凝视着。

“是……公子。”扶哲应声,领口处终于放松,热炉中温热的空气滑进鼻腔,与蓝本清冷紧致的喉管相冲,人便忍不住咳了起来。他连忙用手抹往嘴角的血迹,又运气平复了呼吸,重新跪服在恪的脚边。

恪坐正身子,眼力隐隐朝她的屋子递了一瞬,又极为安静的收了回来。

“扶哲,什么该听什么该信,你在我身边这么久,应当是明确的。”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又倾下往几分的腰背,他叹了口吻,伸手轻轻的拍了拍那宽厚的肩膀,“姚千璃此人最不可信,用他不过一时救急。玄的刀已经举起来了,我无能,还是无力抵抗。若我不幸,你们的生命我也护不了了。所以眼下,太子玄才是我们的目标。”

“他没有出手,并不是他不知道我的所在,而是他还没有将最大的亲信之患顾先生摆脱掉。杀我简略,但是墨兰有顾先生,就不是那么轻易稳住的,他必定在找方法。所以这是我们唯一喘息的机会了,这一次,只要姚千璃能将宋府私盐一事与墨兰王庭扯上关系,再加上北岭侯世子一逝世,翟玄就是能轻易杀我,也无力动手。相反,这反而会是我的一场机会,你懂吗!”

恪所说的都是事实,他们的生命如今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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