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彼岸花的意义（1/2）
荷歌随着恪久了，怎么打理书馆，收拾书籍也学的在行。又比恪更会做生意，人美嘴甜，脸上也总是笑呵呵的。不少学子便转而来此，书馆的生意也好了很多。恪索性完整将书馆交给荷歌照管，很少再往前厅而来。
江南多雨，淅淅沥沥以至数日，山势绵延处一派雨汽蒸腾。
城外的西山上，恪收了伞，将伞靠在凉亭的廊柱下，顺手拍了拍落在墨绿衣衫上的水珠。凉亭里蓝本坐着的三个人看见恪进来，都恭敬的起身退到一边。
“都坐吧。”恪在亭内的石桌边坐下，挥了挥手，那三人便屈服的坐了过来。“他到哪儿了？”
“回公子，已经过了沙城。间隔浮屠城还有三天的路程。”恪话音刚落，便有人接话，说话的是一个有些瘦弱的少年，双眼深奥，浓眉高鼻，面庞与汉人不同，裸出的手段处纹着勾陈图样。他展开一张舆图，指了指图中一处城郭的地位。
“嗯。”恪用手指敲击着桌面，看着舆图沉思，一双剑眉微微蹙紧。四周的三人也都默不作声。
“沙城与伽罗城相距几何？”恪指着图上向那少年发问。
少年看了看舆图，思索片刻，开口回道：“伽罗城正在沙城与浮屠城之间，距沙城更近些，若是快马加鞭，半天可到。”
恪点了点头，“好，那就这里。想来他也吃不了快马加鞭的苦，这样的间隔，马车一天也能到了。”又转头对另外一人性：“燕家少爷那如何了？”
“回公子，燕家的大少爷燕挺向来跋扈，自两年前因私扣银钱一事被检举，便一直与徐当家不对付。年初又由于黑市买受被责罚，怨气十足。这一次押货路上，更是没少给徐当家使绊子，货队这一路都不太平。”
恪安然的点点头。这个燕挺出身端城富庶世家，从小锦衣玉食，面上风光无穷，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草包。烂赌窝娼无所不为，像他这样的大少爷最不能忍耐的就是被人指使。更何况在他之上的也不是一位正经主子。想要挑起他的怒火，实在是易如反掌。
恪招招手，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扶哲立即奉上一套纸笔。恪接过笔，略一思忖，便在纸上快速写就了一封信函。所书字体却与他平时惯用的周正小楷大不雷同。却是一副龙飞凤舞的草书。
“小洛，可识得这个？”恪将信笺递给那个少年。
少年郑重的接过，只看了一眼就吃惊的睁大了眼。“这，这是我们二当家的手迹。”
“正是。”恪点点头，“你派人把这封信暗中交给燕挺，告诉他你们二当家愿意与他合作，与他里应外合帮他铲除徐当家，条件是此次所押运的货物七三开，他要大头。燕挺烂赌，身上欠下了五千两银子的外债，他必定会批准这个买卖。等他们成功了，二当家拿到了货，你便将事情告诉大当家，其余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如此燕挺自有那人会对付，而二当家与大当家势必抵触激发，这样一石二鸟，公子果然是好计谋。”
“小洛，记着，当家的地位你务必要坐上。”恪起身，瞧了瞧远山上的云雾，雨已经停了，山风和煦，带着一股新鲜的青草味道，心神愉悦开阔。“此次争斗，少不得要就义些兄弟，你们就代我好生安排他们的后事吧。”
“是。”
远处有悠久的鸟叫响彻天空，这样午后晴好的天，真是难得。恪拾起伞，将那面上的水珠抖落，一边沿着那蜿蜒的山路缓步而往。“中元将至，曼珠沙华开得正好。就以此相祭吧。”
亭子里，小洛颇为感叹，“我曾听说，这曼珠沙华便是人们常说的彼岸花，花红妖冶，扉丽异常。却独独没有花叶，花开叶败，叶生花落，花叶永不相见。是最哀伤动人的花。公子要我们以此花相祭，可见公子不忍之心。”
扶哲默默很久，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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