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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无人在意(1/3)

鹤叫山虽不及名山大川,山势雄壮,奇景林立,却也有独到之处。传闻中,鹤叫山盛产萤火虫,而且比之山外普通的萤火虫更大更亮。到了夜晚,成群的萤火虫飞舞在林间,远看就如同九天之上的银河落进凡间,如梦如幻,堪称奇景。但这种萤火虫只在鹤叫山深处,因而很少有人亲眼见过。

荷歌早就想往见识见识,奈何提了几次,都无人响应。仲昊是最不愿吃苦的主,一听说看景取乐还得跋山涉水,立马偃旗息鼓。恪嘛,两耳不闻窗外事,来了这聚下谷和在书馆没什么分辨,整天不是在河边亭子里看书喝茶,就是在帐篷里喝茶看书,于这件事上定然没有兴趣。而徐清夏旧伤未愈,更是不方便出行。

徐清夏此人嘛常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为人又随和大度,谦虚有礼,对身边人也很体贴过细。荷歌与他倒是十分谈得来。

譬如徐清夏告诉她,相传贺州曾有一口古井,井中流的却不是水,而是醇香的美酒,一时名声大噪,无数人竞相前往观看。荷歌虽感到这个是卖家的障眼法,却想不出个中由头。徐清夏却轻轻笑了笑道:“不过是卖酒之人故弄玄虚,那井下做了闸口,想它是酒时便关上有水的那边,放开有酒的那一头。再派些托们四下起哄,这买卖就成了。”

“你既然知道,怎么不往检举他们?任由他们做这样欺人的勾当?”

“行走江湖,自然是与人为善,广结友不结仇的好。再者,他们的酒也是好酒,不过是想借此打出点花样来,好做生意罢了。”徐清夏很是泰然,“做镖局行嘛,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

他说这话的时候,荷歌的同情心又有些泛滥。总感到徐清夏时时处处警惕谨慎的样子很让人不忍。又念着他孤身一人不易,便更与之亲近些。

这一次起意往看萤火虫,荷歌蓝本想的第一个人便是徐清夏。可是他的伤始终未愈,一直在服药调养。山中路不好走,到了夜里也还是有些风露,荷歌又不知道具体往哪能寻到,若是在山里转上一个晚上,徐清夏的伤怕是吃不消。

荷歌心里便有些不大痛快,这几日都恹恹的。纠结了许久,最后决定还是往问问恪愿不愿意同往。

恪的帐篷里墨香淡淡,他本人正提着笔在抄写一篇往生经文。白净的手指抚着笔杆,玄色的墨迹在纸上缓缓晕开,此刻因抄写的是佛经,面上虽清淡,更多了一分虔诚。荷歌打帘进往的时候,恪的眼眸微动,隐在日影里,看不逼真。

最近他特别爱抄经文,那一串一串繁复的文字看得荷歌眼晕,不过恪写出来却很好看,一行行小字俊逸秀气,气韵流畅。

荷歌像往常一样,静静的趴在桌边看了一会恪写字。爱慕一阵,陶醉一阵,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手里转着衣带,扭摇摆捏的开了口,末了,抛出一个布满希冀的眼神。

恪只是浅浅的笑了笑,从纸间抬开端,道:“我一向不爱好虫子。”顿了顿又道:“你问问仲昊吧,他可能有兴趣。”

“本公子怎么会爱好虫子?”荷歌还没来得及扫兴,脑后头又响起了一个更她让扫兴的声音。

逆光处,仲昊一身鲜红的长衫,腰封上一颗宝石光晕剔透,长发松松的束在脑后,懒洋洋的用玉骨扇打起门帘,晃进帐内,行到荷歌身边,低头看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径直在矮塌上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道:“本来你还没放弃往看虫子的想法啊?从前倒没创造你这么执着。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鹤叫山深处山木奇诡,白日里都轻易迷路,更别说夜间了。那关于虫子的说法真正看到的人没几个,不可信啦。”说完寻了块软垫靠在身后,闲闲的打了个哈欠。

荷歌皱着眉头听仲昊说完,又把询问的眼力抛给恪。

“仲昊说的也有道理。鹤叫山不常有人际,夜里进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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