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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 去而复返(二)(2/3)

!坐吧!快坐吧!”

阿福最了解松琴,生性温吞,看她一眼,说:“嫂嫂,你的性子也太好了,男人嘛,最会得寸进尺,你也要强硬一点,否则他能骑到你头上去!”

林易一听不依了,立起身,说:“你少在这里多管闲事,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轮不到你来管我!”

阿福小手一拍桌子,林易也被唬了一跳,她立起身把手伸到他面前道:“我就偏偏不吃你这套,你是怎么当儿子的,‘那头’送娘的绿玉珠呢,拿来,送娘的缎子呢,也拿来!你可真孝顺,别人的赠礼你也昧下,可想而知平日你是怎样待娘的!”

他撇过脸说:“不过是串珠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说:“是啊,不过是串珠子而已,那就拿来吧!”

他说:“阿福,你见好就收吧!我不跟你一样的,这家是我的,没你的份儿,我留你在这个家吃饭,是我的大度,你别得了便宜又来讨理!”

林老爷自门外经过,听得清楚,大喝一声,双脚已经迈进来:“我还没死呢,这家怎么就成了你的?”

林易一缩脖子,说:“爹,爹!您老怎么来了!”

林老爷身宽体胖,留着八字胡,端坐在椅子上,松琴已端了茶过去,说:“爹,您喝茶!”

他抿口茶,说:“你昧下什么东西,拿出来!”

林易支吾道:“爹,也没什么,不过是串珠子!”

他又说:“拿来看看!”林易虽不情愿,还是挪了步子,过了很大一会子,才又磨磨蹭蹭挪回来,将锦盒交到林老爷手中。

林老爷揭开锦盒一看,也不由两眼放光,久久没有移目。

阿福上前,一把夺过来,不满道:“爹,是‘那头’送给娘的!”

林老爷方回神,搓了搓手指,似那珠子烫手,说:“拿去,拿去!”

林易一跺脚说:“爹,娘戴着有什么用,碰坏了多可惜!”

林老爷讪讪地说:“算了算了!”

林易又说:“爹,您好歹给我点零用钱,我一个大男人,又成了家,也该有点自由吧!”

林老爷胡子一吹,眼睛一瞪,说:“你要什么零用,家里什么都不缺,要吃有吃的,要喝有喝的!要钱没有,老命一条,要不要?”

阿福当下摇头一笑,哥哥与父亲争论的永远是这个话题,家里蹲伏着两个守财奴。

吴霖鸾已先上车,阿福背过身将锦盒交给林夫人,说:“娘,你收好了!我要走了!”

林夫人道:“去吧,记得有空时回来看看!”丫头才又扶阿福上车。

阿福回到白府,再见那深宅大院,是黎明时分,薄雾沾湿了清晨的空气和她的紫羽缎大氅,马蹄声声落在门外白石甬道上,荡起绵绵不绝的回音,四下里却静的吓人,谁也不清楚这大院内曾发生过的,或又将发生的。

她曾经也仰慕森严威赫的白府,再来却像要自囚一般,一去一来恍如隔世,她知道自己终要老死在这里了。

宿命是个奇怪的东西,它不可捉摸,有时却又让人笃信,冥冥中也可感知,就好像你一眼看到某个人,梦里曾经见过,一眼看到某个地方,梦里曾经到过,有那么个人,那么个地方,你与它一旦签下终身契约,至死方能解除。

她打了个寒颤,吴霖鸾坚持让她披上大氅,看来是没错的,北国的温差就是这样怪异,早上冷死个人,中午又热死个人,像脾气不定的人的两面,忽而炙热如火,忽而冷若冰霜。

好比翎笙之于她,她的心原本像玻璃样碎了一地,现在要拣拣拾拾重新来过,她本来有种大孩子的大无畏,一进重门却也仿若瞬间变了个人,郁结起来。

她随吴霖鸾走进摩云阁,内室之中,见白翎笙形容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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