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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四、明暗间(2/3)

触之处空空如也,再一眼才见齐恪早已是挪到了原处--除非起身,不然任他脚再长再快也是踹他不到!

“果然成婚了便是长进了!”齐允气到好笑,只得耐下了自己的三分怒气、再扮一个和颜悦色--“兹事体大,朕来与尔永说道分明!”

“尔永可是知晓朕当初为何定要让你去任祭酒之职并要盛为一起?”齐允问,“尔永可是有揣摩过朕心朕意?”

“回皇兄,臣弟于此是有猜度!此中的缘由么......臣弟不敢妄说!”

”尔永不是不敢妄说,而只是怕说中了反而不当!”齐恪冷笑着讽了齐恪一句,倒也不再勉强,

“孟子曰: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

“国子监、太学正乃是我大良朝的三乐之地,若要我江山社稷百载千年不衰不竭,此乃根中之根,源中之源!”

“于这根本之地,需得心境纯良之人才能育出刚正之气。纵观我大良--能具这等才学又具这等心性的,也就是尔永与盛为能入朕心.......”

“皇兄!此等人不在少数........”

“尔永勿急!”齐允打断了齐恪,“朕也知尔永可举荐之人众多,然你可曾听见了朕方才所言的--能入朕心?”

“盛为睿智博学,与尔永亦是亲厚异常!且他秉性不具妄想谋逆之格,来日是能成中流砥柱之人!此等之才,焉可错过?”

“祭酒!看似只是悠然恪守一隅之职.......不然啊!”

“凡入学者,任他是谁、任他是高门还是寒门,只要跨进了学堂便都是祭酒门生!”

“若来日国之栋廊悉数均是别家旁氏门生,尔永道朕怎能安心?江山将以何为定?故以朕作此想而今是为朕,日后乃是为尔永一己!”

“朕如此说来,尔永可是能懂得朕之用心了?”

齐允殷殷之言、凿凿有理。然齐恪却仍只是捧着茶盏发怔:像是既为他皇兄的肺腑之言所动,又为了岳父家的强硬所难........

齐允见了心中暗暗一喜,终究还是说动了些罢!“操以急,我以缓;操以暴,我以仁;凡每每与之相反,隧能如愿也”而今盛家为“操”,朕便为“我”!”既然他要想要虑,那便容他去想去虑。

“尔永好生斟酌,”齐允端起茶盏,粲然一笑,“朕等得!”

然他不知,不知他方才所述种种,齐恪早就已在那日自郎主口中听过了一遍。

齐恪此时在惊:他惊岳父所料居然分毫不差--皇兄并非全然是为了自己闲散得太过,才是要他去到国子学“历练”一番!皇兄这是等同于要交付了他国之将来,且在而今之朝堂之上,无人能为他信!

齐恪在愧:他愧皇兄为他殚思极虑,自己却每每都是不假思索只把盛家当作至亲,皇兄反而是退而次之。

齐恪也在怕:岳父事事明见万里,件件未雨绸缪,但若他要起了反意,齐家这把朝堂上的龙椅不就顷刻间就要分崩离析、片甲不回!?

然皇兄可知?他当是知晓的!不然哪里会有“盛家坐的是江山的龙椅之说”?

然皇兄可忧可防?他必然也是有忧有防!昔日盛远只是要娶一个没落门阀之女,他都不肯成全......由此可见他的防备之深!

然他既然是防,既然是怕,为何偏又要盛为入仕?难道又要被盛家父亲料中,难道会是那自己最为不堪去想去信之由?

“皇兄,那日盛家母亲曾说,皇兄若有要留清入仕之意,为何不废祖训,为何不先与他们相商?”

“臣弟而今是否可求皇兄如实以告?”

“只怕娘子不是说,而是骂罢!”齐允笑着叹了口气,“朕本就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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